石油勞工

[勞工議題]全球化靈活剝削下的…貴族勞工輓歌/小馬勞工議題

全球化靈活剝削下的…貴族勞工輓歌/小馬

 

 

  讓無產者指謫無產者、讓失業者嫉恨就業者,讓國家扮演“父子騎驢”的丑角,讓人們忘記世間苦來自資產階級的貪婪,進而更要求資產階級必須在市場扮演全能的角色!

 
   
 

   近期物價與油電價的調漲加諸失業率的高居不下,讓社會大眾深深感受到通貨膨脹與失業雙重的壓力;在沸攘的不安中,長期效力資產階級的部份媒體,一如往昔地將箭頭指向「國家」與「勞工」,一方面指斥國家干預“不當”與“不力”,另一方面指斥國公營事業的勞工是“貴族勞工”,並渲染國公營事業長期以來的內部福利為不公不義,藉以轉移憤懣的民情,這是資本主義的典型手法-“移情”與“扭曲”,讓無產者指謫無產者、讓失業者嫉恨就業者,讓國家扮演“父子騎驢”的丑角,讓人們忘記世間苦來自資產階級的貪婪,進而更要求資產階級必須在市場扮演全能的角色!

    台灣歷經七○年代的經濟奇蹟,經濟路線在解嚴後開始偏離混合經濟,逐漸走向極端的私有化經濟,為求政權的穩定,政商掛鉤成為常態,而這種情況在90年代新自由主義以「全球化」為名襲捲全球後,更趨嚴厲;而無產者勞動條件是每況愈下,各種強調靈活性的彈性工作陸續出檯,臨時工、短期工、替代工、零工、限期合同工、代理工、派遣工…五花八門的名目,其目的無非一如布迪厄(

     Pierre Bourdieu)所言的“靈活剝削”(flexploitation)-通過生產空間的協調操控,建立了不同國家勞動者之間的競爭。全球化則是強化這種新型統治方式的利器,全球性競爭讓民眾對未來形成“宿命論”,其基礎就是造成一種普遍而不安全的狀態,旨在迫使勞動者屈從,接受剝削;而負責傳播這種“宿命論”正是今日將國公營事業勞工批判為貴族勞工的部份媒體!

    我們實無法想像不能共享經濟果實的勞資關係是一種平等的“夥伴”關係,充其量只能是一種恩給式的“主-僕”關係,甚或是等而下之的“主-奴”關係!國公營事業的勞工其勞動條件必須合法,其所得亦必須合法,它僅是台灣勞動者的起碼勞動標竿,如果這尚被批為“貴族勞工”,就不知資產階級心中的勞動所得標準是甚麼?就實質而論,右翼時常批斥國公營事業無效率,但果真無效率的國公營事業能在不由國庫撥補的情況下,仍能提供其從業勞工“貴族般的待遇”,那麼符合市場績效經營良善的私有企業又該以何種標準對待為其創造利潤的勞工呢?如果充份反映,國公營事業勞工怎可能是“貴族勞工”?主張社會公義的媒體怎可對此視而不見、避而不談,反而是在勞動者裡挑動情緒,製造紛爭與仇恨?

        布迪厄在Contre-feux(中譯:遏止野火)一書中對全球化所造成的不穩定做出如的描述:“客觀的不穩定促長瀰漫了一種主觀的不穩定,現已影響到今天高度發展的經濟內的全體勞動者,甚至那些尚未直接遭受的人。這種集體心態是整個時代所共有,根本地造成人們可以在欠發達國家中看到的灰心喪氣和消極渙散,在那裡失業或就業不足率非常高,長期籠罩失業陰影。”這是全球化在全球許多角落烙下的印痕-在麥當勞裡呆坐假裝仍在上班的丈夫、拖著廢紙空瓶往回收場踽踽而行的老婦、蜷伏在地下停車場的流浪漢…,這些景像都如此清晰而且殘酷的對映著林立的華廈、夜店、豪宴,這樣的兩極所蘊生的就是布迪厄所說的“今天到處是不穩定”,而這不穩定涵括的顯然不止是經濟,更多的是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最忌諱的不正是所謂的「不穩定因素」嗎?

        近日台灣中甚囂塵上的退稅、580億各縣市分配、陸客來台等說法,都著眼於擴大內需、提振消費來擺脫經濟不景氣;右翼專家媒體跟資產階級都明白經濟鏈是由“生產”與“消費”所構成,前述說法如能成形為政策,實得力於資產階級於國家場域的力挺,但資產階級看不起無產勞動者的習性卻是歷時彌堅,這一半是階級天性,一半是生產必須壓低成本所致,造成資產階級不願承認與重視無產勞動者擁有消費能力的事實。他們不願意提高支付勞工的勞動所得來刺激消費,因為勞動所得是由他們的利潤中抽出,他們會期待國家拿人民的錢來擴大內需刺激消費,他們無懼於M型社會的成形,因為他們高踞於有警衛保安守護的華廈裡。但消費鏈缺乏內生的動力,而是由外部力量來推動,將會陷入後繼乏力的窘境,提高國民所得,提高勞動所得,會是較為可能的道路!在此,我們不是刻意去撩撥階級仇恨的琴弦,而是要指出只要資產階級的貪婪少一點,讓無產勞動者能獲得合理的勞動所得,這世界會變得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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